十月的早晨,秋风习习,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。
自从做生意卖粉角,一切还算顺利的,虽然赚不了多少钱,但梁建辉和林若霞都非常知足。
然而,牛崽出现在旁边摆摊以后,梁建辉就觉得心情沉重,很不舒畅。
“阿辉,咋闷声不响的啦!”林若霞见丈夫闷闷不乐的样子,问道。
“唉,我们又不是瞎子聋子,看着牛崽两公婆板着脸怒视着我们,听着他们指桑骂槐的吼叫,我呀就很不爽!
摊位给他们占了,我们忍了,不让车子从他们的摊位过,我们绕道走,你说他们还想怎样?”
“他们生意不好,所以心情也不好!”
“心情不好就拿我们当出气筒啊,这也太欺负人了吧!”
林若霞也很看不惯牛崽横行霸道的样子,她想跟他们吵就更不行,不仅影响生意,而且仇恨越结越深,甚至打起来的可能都有,打伤别人和自己被打伤都不好。
“阿辉,都说百忍成金,我们做我们的生意,不要管他们说什么,当耳边风吹过就是,只要我们不出声,一巴掌是打不响的!”林若霞劝道。
梁建辉知道妻子因为身有残疾,人弱势衰,根本无法据理力争,才这么说的,此外她心胸开阔,凡事都看得开,这是他佩服的,他安慰她道:
“若霞,放心,我不会与他们吵的,更不会跟他们打起来。”
梁建辉说完这话后,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,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也许他们还会得寸进尺啊!
梁建辉、林若霞和牛崽夫妻俩几乎是同时到达摊位地点。大家都闷声不响地摆开摊子,搬桌子凳子。
今天如此安静,这是梁建辉和林若霞没有想到的,难道他们闹累了不再折腾了?梁建辉和林若霞偷偷地看了看他们,只见牛崽对他们笑了笑,那笑容很不自然,甚至有些阴暗。
梁建辉和林若霞没有理会他们,只顾着做自己的事。吃早餐的时间到了,他们的粉角和石磨豆浆一如既往地好卖。
就在生意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走过来两个从没见过面的二十几岁的男子,他俩个头都很高,身体也健壮,表情却有些阴沉。来者都是客,林若霞笑容满面地迎过去问道:
“你们好,要吃粉角吗?”
“嗯!”他们用鼻子哼了一声回答道。
“要多少个?”
“每人六个。”
“啊?一个大男人的,只吃六个,怎么够饱?”林若霞在心里说道,但没有说出来,怕人家嫌啰嗦,她只问道:“要笋干馅的还是凉薯馅的,酱汁要辣的还是不辣的?”
那两个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:“随便!”然后去找位置坐下。
不一会林若霞就把两碟粉角小心翼翼地端到两位客人面前。
突然其中一个男子大叫道:“老板你过来看看,这是什么?”
梁建辉怔住了,忽感势头不妙,他忐忑不安地向那叫喊的人走去。
那人站了起来,把手里的那碟粉角推到梁建辉面前,梁建辉一看大吃一惊,只见粉角里有几个死苍蝇。
“不可能不可能……”梁建辉知道他们在陷害自己,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。
那个男子拿着那碟粉角给其他顾客看,说:“大家看看,事实明摆在这里,还说不可能,这么不卫生的食品也拿出来卖,这不是坑人吗!”
顾客们都唏嘘不已,丢下筷子,停止了食用,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梁建辉和林若霞太没良心。
林若霞走到顾客中间,大声说道:“各位请听我说,我们做粉角的地方是很干净卫生的,一个苍蝇也看不到的。”然后她转向那个男的问道,“我们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们?”
那个男的转着狡黠的眼睛,桀然一笑地说:“你说的对,我与你们素不相识,无冤无仇的,怎么可能陷害你们呢?不是你的粉角真有问题,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呢?”
林若霞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群众中再次发出唏嘘的声音,有人还提出退钱的要求。
梁建辉愤怒了,明知那两个人是来捣乱的,自己却说不明道不清,在这种情况下,只能奋力抗争,他指着那两个男的呵斥道:
“你们两个,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胡说八道的,请给我立即滚开,要不我不客气了!”
那两个男的发出“桀桀桀”奸诈的笑声,对视了一下,一摔手里拿着那碟粉角,冲到摊位上放着粉角和豆浆等东西的桌子上,使劲一掀,所有东西都倒在了地上,装豆浆的热水瓶也破碎了,发出非常刺耳的响声。
“你们还要抵赖?”那两个男的大声叫嚣道,“不给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!”
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粉角和豆浆,被他们无情地践踏得满地都是,梁建辉和林若霞心痛不已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林若霞指着他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梁建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他握紧了拳头